《与神对话》这本书里有一个关于“神之现身”的辩证非常有趣:


作者兼这本书的主角尼尔·唐纳德·沃尔什要求与他对话的神现身,并且以“你实际有的形式或形状”。


神:那是不可能的,因为我并没有你能了解的形式或形状。我是能采用你能了解的一种形式或形状,但是,那样的话,每个人都会假设他们所见到的就是神唯一的形式和形状,而非神的许多个形式或形状中之一。


人们相信我是他们眼中的我的样子,而非他们没有见到的样子。但我即是那“伟大的看不见的东西”(theGreat Unseen),而非我在任何特定一刻让我自己是的样子。换一种说法就是,我是我不是的东西。我是由我的不是什么来的,而我永远会回到它那儿去


那么如果你要求启示,就不可能得到。因为“要求”这个行为就是“它不在”的一个声明:意思是现在神并没有显现出来。这样的一个声明也就产生了这样的经验。因为你们对某样东西的思想是具有创造性的,你的话是有生产力的,而你的思维和你的语言在一起,对你实相的产生是非常的有效。所以你会经验到神现在并没有显现,因为如果神已显现了,你就不会还在要求神显现了。


我是我不是的东西。我是由我的不是什么来的,而我永远会回到它那儿去。”读到这里时,我顿时觉得豁然朗清。我与非我一体,这也并不意味着“我”并不比“非我”更好,反之,我与非我属于同一范畴、同一高度,是“等辈儿”。


以前的我喜欢凡事分出来好坏。看电视剧要简单粗暴地指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,生活中相处也会背地里说一些别人的“坏话”,认为自己比对方好。后来,虽然出于“someone who gossips to you will gossip about you” 的怕,背后谈论人、给人贴标签的时候少了很多,但其中掺杂着一种基于“怕”的不敢。


《与神对话》这本书说,人类最本质的情绪只有两种:爱,和怕。我们在生活中受到的教育往往是基于怕的,比如,很多人做好事其实是出于对下地狱的怕,不敢勇敢表达自己的感受其实是出于别人嘲笑自己的怕。甚至就像刚刚提到的,不私下议论人是出于反过来被别人私下议论的怕。我们的文化就是基于怕的。


那么如果是基于“爱”的思维呢?


认识到“我从非我中来”就可以很自然地把“怕”变成“爱”。


他是个“自以为是”的人,很好,你知道了自以为是的表现是什么,那么你就不要去做出这样的表现; 

他是个喜欢评价别人的人,很好,你知道了被如何评价的滋味不好受,那么你就不要随随便便对别人做出这样的评价; 

他是个很聪明的人,很好,你知道了自己不够聪明,但你一定也是神的造物,所以,试着从别的维度寻找自己的特别之处吧;

……


史铁生在《我与地坛》中写道:


我常以为是丑女造就了美人。

我常以为是愚氓举出了智者。

我常以为是懦夫衬照了英雄。

我常以为是众生度化了佛祖。


正所谓,我从非我中来,我与非我一体。


我们现时所历经的一切,都是自身。我们正是从非我中,更深刻地认识和了解自身,而这也正是关系的意义。